1932年,毕加索开启了一段风流韵事,这激发了他长达12个月的疯狂的创作。
1931年的圣诞节,50岁的毕加索被糟糕的婚姻束缚住,欢庆佳节的每一件事都让他恼火。为了摆脱他的妻子奥尔嘉·科克洛娃,他离开了他们在巴黎的豪华公寓,走上阶梯去了楼上画室。在这里,他呆了一晚上,完成了一幅关于一个女人刺穿自己性对手乳房的恶意小图画,随后他开始在一张更大的画布上作画。
画作展示的是一个曲线优美的女孩坐在扶手椅上。她的胳膊是一种淡紫色——充满了挑拨的意味,暗示着她与画家一种不寻常的关系,如果奥尔嘉能看出其中的玄机就好了。画中的女子身体柔软撩人,她的头是一颗心形。毕加索没有画出她的脸,因为那会使他远离;毕加索反倒经常使用一系列刷痕使那些特殊调配的颜色变脏变模糊,对于描绘这位模特更是极尽所能。画中的这个女子就是玛丽·泰瑞丝·沃尔特,她22岁,是这位画家的秘密情人。
说生活和艺术没有隔界,这没错,但对毕加索而言这种说法还不够充分。他写道:“一个人作画,也是一种记日记的方式。”这场引人入胜的展览目的在于打开那本1932年的日记,跟随大师去回顾他每周、每日画的作品,体会那些夸张强烈的情感,你甚至能够感受到他与玛丽·泰瑞丝做爱前和做爱后,那种肉体和心灵的冲动被他直接注入画作。
毕加索于1927年在拉斐特美术馆偶遇玛丽·泰瑞丝。那一年她17岁,他45岁。照片显示,她身材矮小,健壮,皮肤黝黑,尤其擅长运动并沉迷于沙滩,是一个十足的女性代表。玛丽·泰瑞丝不知道毕加索是谁,但是她的资产阶级母亲知道,因为毕加索世界闻名。他是一位有专车接送的名人,有一个俄罗斯芭蕾舞演员的妻子,他为了画画将要买下诺曼底一座有塔的大厦,为了雕塑将要买下一个车库。每一个参观过这个展览的人都会惊讶,奥尔嘉·科克洛娃本已经从1932年的超过100幅主要画作中完全看到了我们所看到的一切,却未能推断出对手的潜在威胁。
毕加索从始至终都出现在展览的中心。开幕画作非常震撼人心,描绘了一个薰衣草颜色的侍女,她的眼睛碧蓝,秀发金黄,头尽情地向后倚在扶手椅里。能从整场展览中认出她的色彩,伴随着她椭圆的眼睛,古典的鼻子和谷物一样灿烂的金发。
在画作《梦》中,她展现的是一种性 交过后的舒适,倚靠着,小憩,伸展,做梦,画的描述她是似乎在床上睡着一般。玛丽·特蕾莎在椅子上打盹,睡裙滑落下来,露出了一边的乳房,双手交叉于一点。她正在做梦,梦见了毕加索(仔细观察她头部的构造)。于是,一个欢爱的早晨给予了毕加索灵感,随后的一下午他便开始独自进行创作。
一月,她出现在银色的月光下;八月,则裸露在炽热的钴蓝色天空之下,穿着她那黄色的泳衣,在沙滩上如同海豹一样与球保持平衡,卷曲起来又像一只猫。毕加索未她塑造了一个大脑袋,其状如球,而她古希腊般的外表仍然使她美丽动人。画面中,胸部再次出现,在白色灯光的笼罩下悬挂在古典的柱子上,或者作为生动的画作和它的作者一起冲进迷人的现实。
玛丽·泰瑞丝被安排在毕加索对面的公寓里。但奥尔嘉可能并没有注意到,毕竟她正在抚养他们的儿子保罗,并且经营一家繁忙的社交沙龙。生活快速向前发展着,正如被选择展示出的照片、报纸、电影、信件那样。二月份,毕加索的画作售卖价破纪录的达到56000法郎。三月份,毕加索在苏黎世举办了个人画展;他为即将到来的夏天购买了大量画布;当奥尔嘉不在时,他便和玛丽·泰瑞丝共眠。而编辑们正开始为其添加图册目录。
即使这段风流秘事不为人知,但这些画作似乎“出卖”了它。当然了,它们不同于传统肖像画的画法——模特坐在画家面前。回忆毕加索笔下的玛丽·泰瑞丝,她就是一个朦胧的紫色记忆,或是她那被分开又重新组合的肢体和手,以致于你几乎无法辨别这个人物。
各种形式的交织,明显不和谐的颜色搭配——深红色、淡黄绿色、淡紫色,而且这些画作往往是情色的,又是柔和的。它们拥有一种反直观的美。这些画作一个接一个,感觉就像在画室中互相交谈着。在三月,这些宏伟庄严的裸体画再次相聚,成为了1932年以来的第一次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