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不悲不喜的泪
随手将包放在离魏敬意不远的搓背床头,从包里掏出手机放在旁边,扯了一条毛巾买着浮夸的外八字步哼着妹妹坐船头进入了隔壁的洗浴间。
魏敬意在更衣柜拿出不黑不白脏兮兮的衣服走近搓背床边放下准备套上。随眼撇了下男人的黑包。拉链口透露一抹令他心跳的红。厚厚的3扎新版100人民币。
或许有人怀疑魏敬意的人品。可谁能体会他的艰难,热干面一元二一碗都只能在晚上吃一顿,平日里一元4个的包子几乎是全天的口粮。从汉口到武昌这段找工作的日子用脚丈量了武汉3镇。最后的5毛在早上也交给了报摊的大爷。一个沙漠里饥渴的人是不会考虑大象粪便里那难闻的味道的。
魏敬意手中拿着外套心里天人交战,拿吧,然后跑掉。武汉那么大,世界更大,谁能在大海里识别你这条沙丘中的小虾米。可出门前奶奶朴实的话又在脑子飘荡:在外面腰可以弯,骨头要直啊,千万不要做什么坏事。
时间一点一点溜走,魏敬意双手开始颤抖,呼吸沉重,肾上腺的刺激让他眼中微痒,红红眼中有眼泪在汇集,那不是悲,也不是喜。
正失神中,魏敬意丝毫没有觉察到男人已经站到了他后面擦着头发上的水珠